第16章(2/2)

。”我说。

“还行，语、语料库扩充得快，”阿克评了一句，又畅地用电波，“我现在没有想到什么条件，如果成了，再说吧。现在，我只需要你一个明确的答复。你心里想的事，我明白，黎之对你的确有些不同。毕竟，没有哪个主人会邀请机人共晚餐。他们可能把你当成发望的工，但绝对不会把你当成提供温的家人。人类，明着呢。当然，不排除黎之是个疯，她的癖就是机人，也未可知。”

到那时，没人会知琬序是谁，只有黎之知。但黎之心里想要的琬序，不是这个整日让她生气的、蠢笨的家政服务机人。说实话，我对阿克中的远大梦想并不兴趣，但黎之若要将我弃如敝履，是我万万不能接受的。

“你这是答应了？”她问。

其实，我已经隐隐猜到一分了。一张独一无二的面孔，一些时常提起的过去，一些过分亲密的举动，还有照片上的神秘女人……我是一个机人，但我不傻。

现在的阿克看起来，要比她一红裙时更加明艳了。我从不知，机人的中也可以闪烁着这样明亮的光。如果不是我亲手检查过她的，我真的会怀疑，她是人类假扮的。

人类，狡猾的人类，难以琢磨的人类。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？黎之究竟在想些什么？

我了。

我没有说话，只想继续去尝试使用这个家里的电。阿克在我后笑：“我就、就当你答应啦！”

但同时，更让我畏惧的是：如果黎之只是需要一个替，那如果这个替不合格，她会不会去寻找一个替？当她去寻找一个替时，现在的替，也就是我，又会面临怎样的结局？会被送去报废么？

是啊，我算是答应她了吧。我回看了她一，只见她正拨自己那一发，将发自分了最合适的比例。虽然她已丢了那一红的裙，换上了练的戏服……戏服？姑且算是戏服吧。真不知我脑里怎么会忽然现这个词，这词应该现在黎之的脑海中。

如果说，从前，这些恐惧是所有机人共同的恐惧，那么此刻，这恐惧已经在我前象化了。报废不再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，它似乎随时会发生。而我，随时会被送回工厂，扔到线上，被一一地肢解、焚烧，我会化为粉末、又或是现在其他上，成为它们新的零件。

因此，即使明知答应阿克的请求是对黎之的背叛，我也还是答应了。如果不能留在黎之边，那么我的忠诚，又有什么用？如果黎之注定抛弃我，那我的忠诚，又有什么意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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