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(2/2)

甚至，连温知寒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忐忑什么，担心什么，只要离开崖底，他自有证据证明份，原本不必张的。

沈纵觉得自己已经能猜到师尊想说的话了。

反正落此地的人，不知还能活多久，不知是否还能有未来。

他望着沈纵少年气的面容，望那双比同龄人更加沉静了几分的底，缓缓说，

他这话可没说谎，在系统为他兑换心愿时，就这样问过他了。

【这样又简单又轻松，宿主不考虑一吗？】

他缓缓，“是。”

温知寒将他神都看在里，却牵着沈纵的手，温言安抚着，

震惊到，如今在这不见天日的山里躺着，都觉得好笑，忍不住畅想若是当初听了系统的提议，他与徒儿如今是否已经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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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纵微微睁大了睛。

【要费这么多积分和力量，回到一个并不肯接纳他的位面有什么好？不如直接换更少的积分，把你那徒儿从糟糕的世界抢来，直接拐走，到更好的天地去。】

是这样的。

温知寒第一次听说这提议时，也是被震惊到了的。

沈纵一怔。

“谁会喜麻烦事呢？一想到要是能直接个甩手掌柜，什么都不了，直接拉着我徒儿去谁也找不见的地方逍遥快活——哪怕是为师，也会忍不住笑声的。”

“没关系的，我也这样认为。”

“在这里，想说什么，想什么都可以，不必有任何顾虑、任何后果，是这觉吧。”

但他还是慢慢地铺垫着，“崖底与世隔绝，足够安静，反而离外界的纷纷扰扰都远了，没有言蜚语，也不必在意与任何人的恩怨纠葛，孰是孰非，一切过往都没了意义。”

但他还是没有选择这样。

沈纵是天的选择，是气运之，他夺走了沈纵，便会有一个和沈纵一样的可怜人背负如此这般命运，他们走了、轻松了，便会有更多人付更多代价替他们偿还。

温知寒底的笑意却有些复杂，他顿了片刻，着思绪，思索着如何慢慢将自己的份、被夺舍的前后讲清楚，意识便将谈话的过程拉、放缓了许多。

“……”

温知寒说着，当真就忍俊不禁的笑意了。

只有在这里，在归天崖，一切都不重要，一切都能被原谅。

温知寒垂，“是人，就有私心，为师也是如此的，谁不喜轻松的活法呢？只不过……”

这本是极隐秘、极消极不负责的心思，就这样被师尊三言两语来，沈纵不禁有些羞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