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(2/2)

温知寒低，只觉得浑麻木、如坠冰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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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纵死死地攥住师尊的手，不敢卸力，也一刻不敢放松绷的神经，一字一句、艰难地说，

沈纵一句一句说着，他知自己在说什么，所以哪怕是命垂危的此时，也很想再支撑起，对师尊跪。

他的徒儿……他的阿渊……

“不是您记忆中的……沈从渊，是后来的……叛玄天宗的逆徒，是尊、沈、纵，我……是为了复仇，才杀了……很多人，还想……想过要杀了……您。”

望着徒血迹斑驳的，他恍惚地低，为徒儿去边的鲜血。

他是沈纵，却因重活一世，不断扮演着少年时期的自己。

温知寒只觉脑海里嗡地一声，周遭的声音与光线都仿佛变得遥远。

从一开始就已经经历过一切了……

他的徒儿受重伤，还在缓慢而定地对他诉说着，要解其中的义却变得越发艰难了。

“逆徒沈纵，早就无药可救了……不值得、让师尊浪费……浪费这么多的力。”

竟从一开始，便被心纠缠，从一开始，就知这一生的命运。

冰冷的手再次抓住温知寒的手臂，试图阻止他输送灵力。

“师尊，即便是这样……您也、不肯停手吗？”

温知寒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，又好像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了。

“在崖底修，并非全然是……为了去，我……知那里的机缘在哪儿，也知怎么去……”

“在您昏迷之时，徒儿便已经修了……”

他的声音模糊，咙酸涩疼痛，低垂着，不敢看师尊的脸，最后说，

“师尊……徒儿骗了您。”

沈纵自嘲地笑了两声，心虚起伏、气血翻涌，脸倏然变得更加惨白，吐一大鲜血。

从一开始……

，便重生了，回到了师尊您离开的八年后。”

他错了。

“徒儿从一开始……从您、回来的那日起，就不是过去的沈从渊了，我……咳咳……重生了一世，带着心回来……从一开始就知白迟辛的存在，只是不知他的名字。”

他让师尊失望了。

“心是除不尽的……它植于神魂之中，若是徒儿不死，早会随着年月复苏，到那时，徒儿一定会再次犯错事……”

“什……么？”

他骗了师尊，从到尾，哪怕想过违逆天，也得很不好。

“是心在先，而后才……决定了修的，师尊，就算今日您为徒儿除了修为……心也只是暂时的沉寂，您知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