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节(2/2)

他梦都想不到。沈离竟然会收文其昌给他贡的红。

灼霜说：“本分而已。”

“去。”没等她手指伸来，沈离已经睁，“谁让你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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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霄来找他的时候，没见人。只见碧波中漾着一艘小舟。

他展颜一笑：“怎么没有过？”

可是，这红，便是彻彻尾的毁人的药了。

他想起，她看向他时盈盈的目光，盛满了显而易见的意，想起她躺在他怀中时满是喜悦，笑着叫他的名字时的模样。

清霄看清他那瓷瓶中剩余的丹，气得发抖：“孽障。”

它们独自盛开在夜里，开得那般皎洁淡秀，却始终等不到，欣赏它们的那个人。甚至等不到她的半分目光。

这么多年，灼霜一直是他手边一最好的利刃，也是这个世界上，极为稀少的，他信任的人。

这句话不知是对谁说的。

沈离视线看向那一池菡萏。

山九郁带人逃跑后，那一带的治理和剿灭残党的任务都给了灼霜。

他的侍从已经搬来一坛酒，兼一包泽丹朱，香味馥郁的丹。

他如今竟然自甘堕落到服用红的地步？

沈桓玉自小格韧独立，从不好享乐，更是从未服用过这般药。

红是一在妖兽贵族中相当行的药，可以麻痹神经，让人短暂忘却痛苦，有飘飘极乐之。

一旁艳侍女的纤纤玉指着一粒丹，想喂他中。

灼霜跟了他那么多年，陪伴着他从男孩到少年到成年，再到如今，他知，他心很不好。沈离很少笑，但是约是这般展颜而笑时，反而说明他心极端的差。

从前的幻香他还可以忍受，勉说服自己，是用来治病，毕竟，骨毒发作实在是太疼，那可怕的疼痛，用幻香来缓解是正常的。

他化灵之后，没有修得自己的，一直用着从前沈离的形貌。兼之孤僻，也不与人往。这么久以来，他一直是作为他的影替存在。

灼霜没有想过，他会答应得这般利落。

是文鳐族给他专供的丹，需要用上好的酒化开服用。

近两月，文其昌经常陪伴带他一起参与游，声犬的场合，可以麻痹大脑，让他忘记许多。

“成天是饮酒，弦乐，女，你怎么变成今天这般的？”清霄大怒，“你没有理好和山的关系，镜山赤音被你气走。”

灼霜是剑灵，没有，没有望，从前一直是攀附沈离而活。是一柄最好用的利刃。这么多年，这是他第一次对沈离提要求，说自己的想法。

他衣衫甚至都没有完全笼上，着大片白皙清瘦的肌肤。眉还泛着红，给本来清俊的眉目增添了几分说不的妖艳。

妖界贵族生活奢靡放纵，原先都知他不这些，因此很少叫他去什么。如今，他这些贵族弟极好。

莲只生活在九重霄，他用自己灵力覆盖了整座殿，了九重霄的无尘。

“九重霄，前任神的司女使。”

他说：“我过许多女人，也娶过许多女人。哪一个，应都是过的。还有谁不知吗？”

他手指不自觉收拢：“陛，莫非就半分没有过她吗？”

沈离没有追问原因，也没有犹豫：“可以。”

灼霜沉默了半晌：“臣想求一个人。”

？

“灼霜，你有什么没有什么想满足的愿望？”他说，“我今日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。”

“这丹是你能吃的？”

沈离谁都没有带，世界又恢复了寂静，满天星斗，唯独只剩他一人。

沈离抬眸：“辛苦了。”

“谁？”

灼霜单膝跪：“是，臣想要她。”

男人边浮现了一抹不在意的笑：“无所谓，大家都在吃。”

灼霜轻轻说：“您醉了。”

他不愿意回寝，就这样，着小舟，半边衣袂落在了池中，被沾得透。

“韶丹？”沈离记忆力很好。或许是因为有些醉了，他发现已经自己想不太起来韶丹的面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