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敛回心绪，谢徽禛走上前，对着自己的牌位和棺椁上了香，再洒酒。

乐平公主就是他，他就是乐平公主，自己祭拜自己，谢徽禛却半不觉晦气和诡异，得自然无比。

申时末，最后一波来祭奠的客人离开，人送来膳，谢徽禛一看全是清汤寡的素菜素汤，不由皱眉：“戏而已，需要当真吃这些？这小孩难也跟着你吃这个？”

萧砚宁到嘴边还要赶人的话顿住，不再说了，将膳分了他一半。

谢徽禛不怎么理人，来人大多匆匆来又匆匆离开，唯谢徽禛一个，从晌午一直待到了傍晚，萧砚宁几次撵人，他偏不肯走。

腾得够呛，整个人瘦了一圈，听到通报来的是谢徽禛，萧砚宁惊讶抬，对上已走上前来的谢徽禛的目光。

萧砚宁：“外人都知你今日来了这里，要是没走……”

谢徽禛：“不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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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徽禛：“我方才已叫人驾着车辇回去了，没谁知我还在这里，而且，今日过后我们就得一年不见了，砚宁，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啊？”

谢徽禛瞥了一那小孩，半月前才刚收养到萧砚宁名，看着已与萧砚宁十分亲近，乖倒是够乖的，却叫谢徽禛略微不快，虽这孩如今名义上的母亲，就是他本人。

萧砚宁小声问他：“殿怎来了？”

谢徽禛视线自萧砚宁脸上，落至他藏在宽大丧服的腰间，微微一顿，像是想到什么，里有转瞬即逝的绪。

喜当娘也不能叫谢徽禛舒坦，他果然还是不喜萧砚宁边有更多分了他心思的人。

“父皇今日了，我不回去，他不会知的。”谢徽禛。

萧砚宁：“香上完了，殿不走么？”

萧砚宁：“……”

萧砚宁看着他的动作，本以为他上完香就会走，谢徽禛却没有，过来萧砚宁边半蹲，与他一块一张一张慢慢往火盆中扔黄纸。

萧砚宁叫人将孩带去，随：“只能这样，若是公主府的人外采买大鱼大，被人瞧见了，会怎么想？家里那悄悄送了些吃的来，给孩吃就行。”

谢徽禛：“乐平名义上是我堂妹，来给她上炷香不是应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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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砚宁回神，带着侧的孩一起与他谢恩。

谢徽禛笑了声，也端起饭碗。

“只有这个，少爷勉为其难吃吧。”

萧砚宁席地坐，端起了饭碗：“殿还不走吗？要落钥了。”

后又陆续有客上门，瞧见谢徽禛也在，都分外诧异，上完香还要过来与谢徽禛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