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岩之物语】（4）(5/10)

己霸占了芳野后芳野才怀的、但无论从态到格都跟自己差距甚远的政；而归蝶生作女，那么蝮蛇觉得自己必定要将她嫁给一个真正得上整个天的后生英雄，或者等到自己真正盗取了整个日本、当了幕府将军或者摄政关白、或者甚至当了天皇之后，自己再把女儿纳到自己的床上——而把归蝶嫁给赖纯，最初只是蝮蛇的缓兵之计，他没想到赖纯那小当真不知天地厚，真的敢对

归蝶手；所以，当蝮蛇看着自己都不忍心染指的女儿，竟被土岐家这个小畜生如此摧残，心中的怒火自然不可抑止；只是，此时的蝮蛇还需要忍。

他并不是要忍那个外中、空有源氏贵族血统和苗字的赖纯，他需要忍的，仍然是来自四面八方的豪们：而在当年，蝮蛇就已经在加纳压制了南边的织田信秀，信秀也为了统一尾张而开始向自己示好；北边飞驒的三木在忙着平定国人众，三木家本有并不乐于扩张国土，而是偏跟京都的公卿搭涟连；至于东边的武田，虽然同样为源氏庶的武田晴信实力超，又在信的诹访经营多年，但是北信的小笠原守护跟豪族村上义清一直在对其滋扰，如今其又陷与关东领之间的期缠争中，本无力对任何动作；而剩能够威胁到自己的，就只有在西边的两个枭雄：南近江的六角定赖、以及西北边越前的朝仓宗滴。

但是定赖和宗滴，那是两个老家伙，听说最近经常害病——或许，这两个加一起快到一百五十岁的家伙，上就要不中用了。

（随着宗滴年龄越来越大，他在朝仓家的话语权也越来越薄，他那个曾侄孙义景，可不是个雄才大略的家督，自然不会对自己这位「大叔父上」

言听计从呢；）（至于定赖，虽然六角跟信秀是亲家，但是定赖的那几个儿本看不上信秀那家伙，而且自从泷川一族被甲贺众跟六角家联手排挤南近江、尔后信秀又收留了泷川一族，六角跟织田的关系便愈发微妙了，如果这时候定赖死了，六角一定会跟织田打起来……）（而我，只需要一个字：熬——熬到那两个老家伙油尽灯枯！）因此，在这一年多时间里，蝮蛇一直在默默扩充自己的实力，而对于自己的女儿被赖纯日夜摧残，蝮蛇也只能当作毫不知。

（对不起了，信秀，我是没办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儿媳了——谁让你当初非要把赖纯送回来的，这是你自己选的。）果不其然，在随后很快南近江那边传来消息：定赖托词一心佛法、实则因为染病而彻底隐居，把家督之位给了儿义贤；而堪称朝仓家最后的光辉的家老宗滴，也开始在此时病不起，除了让自己的近习帮着编着自己述的兵书之外，既无力领兵，也无力参政。

而当这两家再回过神来，想要对的蝮蛇发难的时候，他们却才从派去的细作忍者们的回禀中发现，自己已然无法敌得过蝮蛇的军队了。

于是，在那个初雪的夜晚——「哟，这不是山城守新九郎大人么？」

「守护大人，您应该称我一声『舅殿』的呢——这样直呼岳父的名字，您这算是大不敬吧？」

「呵呵，可笑！我用得着跟你说敬语么，蝮蛇？」

「赖纯殿如此理直气壮，想必您是觉得，您可以跟我掰掰腕、玩玩相扑了？」

「哈哈哈！山城守大人谬言了！要是跟你掰腕、角相扑，那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力呀！我的后，至少还有尾张、近江和越前呢！」

此时的赖纯，还在着秋大梦。

「是么……」

「说吧，你今天前来到底是 来什么的？」

「我只是来趁着初雪，给守护大人庆贺，为守护大人煮上一碗茶的。」

「这样啊……嗯，我倒是老早就听说，『松波庄五郎』的油卖的不错，茶也非同一般。

您请吧。」

蝮蛇倒也没有多言，从怀中拿茶，倒上泉，烧起炉灶，舀茶叶，磨成茶粉，又分成三次调成茶汤，并用茶篦细致地研磨着茶末，然后将茶碗递到了赖纯面前。

「请吧。」

赖纯喝了一，了：「果然是很好的茶啊。」

随后将茶汤一饮而尽。

蝮蛇取回了茶碗，又为自己研磨了一碗茶末，并同时对赖纯问：「守护大人喜『今样』，对吧？」

「不错，『今样』不似公家们乐意听的那些曲调那般死板、也不同于唐曲那样华丽，我就乐意听『今样』——尤其是，嘻嘻，我跟归蝶好的时候。」

蝮蛇没接话，而是自顾自地说：「有意思。老夫最近搜集到了一首曲，是平相国时候，曾经在当时的白拍那里传的『今样』，名曰《且玩焉》。

据说，平相国在保元之帮着信西和尚放崇德上皇、以及后来平相国自己又拘禁后白河法皇的时候，都在京都御所的大殿上唱过此曲，」

说着，蝮蛇又顿了顿，看向了赖纯，「今天，就让老夫也为守护大人您，唱上此曲，如何？」

在听到平清盛先后放崇德天皇、禁后白河法皇的时候，赖纯便在心里大呼不对，但此时已经晚了，因为随之而来的，是腹中的绞痛，同时赖纯倍觉自己一阵气虚，他抬起手来，想要呼喊却也喊不声了。

而伴随着赖纯瞪倒地，蝮蛇睁睁地看着他，却悠悠唱了起来：「且玩焉，生于世；且戏焉，生于世；且听玩童嬉戏声，或然此，亦动乎……」

一曲唱罢，倒在地上的土岐赖纯，已然七窍血。

而藏在屏风后的归蝶，永远记住了这首歌谣。

翌日，归蝶便总算回到了稻叶山城，在洗漱过后，蝮蛇便立刻告诉了归蝶，要忘了自己在赖纯边的一切遭遇，接来便要为嫁去尾张、嫁给一个大傻瓜准备。

时至今日，真正能符合归蝶心中的「刀、、山」

的标准的男人，有且只有尾张的那个大傻瓜织田信了——归蝶老早就拜托自己的表兄十兵卫打探过织田家的底细。

那是在一年多以前，算起来，刚好是大傻瓜元服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