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回 刘伯温定计破敌 陈友谅挈眷逃生(2/3)

刘基（1311—1375），字伯温，浙江青田（今属文成）人，明初大臣。曾任江西安县氶、江浙儒学副提举、州总府判。明初任御史中丞兼太史令，封诚意伯。洪武四年（1371年）为胡惟庸所僭，被免职，忧愤而死。一说被胡惟庸毒死。善文章，与宋濂齐名，有《诚意伯刘先生文集》。

且说陈友谅既得太平，急谋僭号，遣壮士椎杀寿辉，便假采石五通庙为行，自称皇帝，国号汉，改元大义。命邹普胜为太师，张必先为丞相，张定边为太尉，一面遣使约张士诚，同攻应天。士城不敢遽允，遣还来使。此刘基所谓自守虏也。不然，东西相应，应天宁不危乎？友谅怒：“盐侩不来，我岂不能金陵么？”大言不惭。遂大集舟师，自江州直指应天。舳舻蔽空，旌旗掩日，自至尾，差不多有数十里。仿佛曹八十万大兵。警报飞达应天，元璋即召众将会议，众将纷纷献计，有说友谅兵盛，宜城迎降的，有说应走据钟山，徐图规复的，独刘基瞋目无言。有成竹。元璋退，召基问话，基答：“说降说走，都可斩首，斩了他方可破贼。”我亦云然。元璋：“依先生见，计将安？”基答：“天后举者胜，我以逸待劳，何患不克？”元璋称善。基复密语良久，文统暗括在。元璋益喜，复厅升座。众将又上来献议，或请遣兵先复太平，或请主帅亲自征，又换了一派议论，想是斩首之言，已被闻知。统被元璋驳去，只命参谋范常贻书胡大海，命他捣信州，牵制友谅后路。范常应声而，自去照行。元璋又召康茂才，与语：“闻汝与友谅相知，能否通诈降书么？”茂才：“愿如尊命！且家有老阍，曾事友谅，遣使赍书，必信无疑。”元璋喜：“既如此，快修书发！”茂才应令，立写就诈降书，并密嘱司阍数语，令乘一小舟，径投友谅军前。友谅得书，便问：“康公何在？”司阍答：“现守江东木桥。”友谅即待以酒，令他还报：“归语康公，我到江东桥，三呼老康，即当倒戈应，不可误事！”利令智昏。司阍唯唯连声。返报茂才，茂才即禀元璋，元璋笑：“友谅友谅！已我彀中了。”急令李善带了工役，乘着月夜，把江东木桥，改为铁石，一夕而成，大书江东桥三字，令人一望便知。善还报，元璋即命常遇、冯国胜、此时冯国用已殁，弟胜承袭兄职。华等，率帐前五翼军，伏石灰山侧，徐达伏兵南门外，并各嘱：“我当统兵至卢龙山，你等可遥望山上，竖着赤帜，便知寇至；改竖黄帜，乃可麾兵杀，休得有误！”诸将领命去讫。此两路是防陆。又命杨璟驻兵大胜港，张德胜、朱虎等，领舟师龙江关外。此两路是防江。分拨已定，乃亲自督兵城，至卢龙山驻扎，专待友谅兵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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旌封，这是后话，暂且不表。

不一日，友谅果联舟东，至大胜港，甚狭，仅容三舟，濒岸又见有重兵驻着，杨璟兵现。恐被击，不敢停留，遂退大江，径来觅江东桥。距桥约半里，已有江东桥三字，映波，只桥是大石砌成，并非木质，未免心中怀疑，至此尚不知中计，确是笨伯。复驶近桥边，连呼老康老康，凭他叫破咙，并没有人应，只有空中声浪，回了转来，也答他是老康两字。妙甚。趣甚。友谅才知中计，但因船多人众，恰还没有慌忙，复令向龙江发。既抵龙江，即遣万人登岸立栅，声势锐甚。时方酷暑，烈日炎炎，元璋服紫茸甲，在山上张盖督兵，嗣见将士挥汗如雨，立命去盖，与将士同曝日中。驭兵之在此。将士山夺栅，元璋：“天将雨，汝等且就，俟乘雨往击未迟。”想是刘军师教他。诸将昂四顾，并没见有云翳，大都莫名其妙，只好遵令就。方毕，西北风骤起，黑云四至，大雨倾盆而，元璋即命将士山栅，一面竖起赤帜。友谅见立栅被，亦麾众力争。两相杀，雨忽停止。元璋复改竖黄帜，并发鼓声。于是常遇等自左杀到，徐达自右杀到，把登岸的敌兵，统驱中。友谅忙麾舟渡军，舟甫离岸，张德胜、朱虎又领舟师杀来，吓得友谅不知所为，偏偏神又与他为仇，来时涨，去时落，把数百号兵船，一概胶住浅滩，不能移动。友谅无法可施，忙改乘小舟，飞桨逃，其余军士，亦多投逃生，有一半不善泅的，统沉没江心，至河伯当差去了。元璋复命诸将追袭，自率